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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只狼 | 黑魂AU】苇名弦一郎:重生之洛斯里克(四)

四、咒术之火

弦一郎回到传火祭祀场,照例先找防火女融合灵魂的力量。仪式结束后,对方少见地主动问道:“灰烬大人,您身上是不是带着畸形的灵魂?我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。”

“哦,你说的是这个吧。”弦一郎掏出冰狗的灵魂光球,拿到防火女面前,“你对它有什么说法吗?”

防火女都是盲眼的,所以她凭着对灵魂的感知能力伸手触摸光球。片刻后,她说:“您可以把它当成普通的灵魂块使用,不过我听说王座上的鲁道斯先生会利用这类灵魂进行‘炼成’,可以问问他的意见。”

于是弦一郎来到第二个王座旁,向那断了腿的矮子薪王致意道:“鲁道斯阁下,请问您懂得如何处理这样的灵魂吗?”看到弦一郎手中捧着的畸形灵魂,鲁道斯的目光忽然变得清明了许多,他挺直腰杆,清了清嗓子道:

“哦,我就和你说一说吧。在我成为薪王以前,我是研究‘炼成’的人。就是将灵魂的特质凝固后取出……这可是史上有损库尔兰之名的禁忌喔。不过那的确是能让人得到难得力量的技术。大部分的冶炼炉是在库尔兰消失了……”他有意停顿了一下,“但这里,是俗称的诅咒汇流之地。你如果在哪处找到了冶炼炉,带过来给我吧,嘿嘿嘿……”

“您说的冶炼炉是什么样子的?”弦一郎有些急切地问。

鲁道斯稍作回忆,随后答道:“冶炼炉是用结晶蜥蜴蜕下来的壳张开、合拢而制成——就是那种身上长着蓝色结晶的巨型蜥蜴,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。”

捕捉到“蓝色结晶”这一信息,弦一郎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刚来时自己避而不战的那只大怪物。他连忙说:“有的,祭祀场附近就有一只。如果需要的话,我现在就可以去宰了它。”

鲁道斯摆摆手,说:“制作冶炼炉需要很复杂的工序,你现宰一只结晶蜥蜴也没用。”弦一郎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。对方见他这样,又补充道:“总之照着结晶蜥蜴的样子找肯定没错,祝你好运。”

 

冶炼炉的事情暂且搁置在一边。弦一郎想起自己要通知葛雷瑞特,自己已经激活高墙下方的营火了。沿着走廊路过侍女婆婆和铁匠,他才发现葛雷瑞特在阶梯下方的墙边坐着。见到他来,对面的男人十分激动,甚至要站起来。

“我到高墙下方了。”弦一郎直入正题,“我不确定那边是不是你说的不死镇,还没进到里面。既然你要找人,不如我们一起过去,这样也能有个照应。”

“是吗,太谢谢你了!”葛雷瑞特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,“你想什么时候走就叫上我,我随时都可以出发。”

弦一郎说要先整理一下物品,忙完就可以走。尽管祭祀场人烟稀少,把搜集来的装备丢在自己平时休息的角落仍然不太稳妥。因此,弦一郎和安德烈商量,在对方工作台后面的墙洞堆放自己的物品,这样能有人随时看守。目前他的装备不多,但是收集了不少包括强化石在内的小物件。弦一郎从祭祀场其他地方翻到两个空箱子,就把它们搬来放家当了。

处理完自己这边的事情,弦一郎叫上葛雷瑞特来到祭祀场中央的营火旁,两人一同前往不死镇。

 

延着狭窄的城墙阶梯向下,两人来到了不死镇的大门。门外只有一些游荡的活尸,他们似乎并未注意到两位来客——弦一郎在高墙也见过类似状态的敌人,看来就算是活尸,智能水平也分三六九等。忽然,门内村民装扮的提灯活尸发现了他们,立马放出三条僵尸狗,随后扳动机关把沉重的铁栅门关了起来。葛雷瑞特抽出匕首,一个灵巧的滑步移动到一只朝活尸攻击的狗背后,在其未察觉时就完成了刺杀。

这个男人的身手和年龄并不相符。弦一郎在心中默默做出了如此评价。既然对方是以偷盗作为谋生手段,也许作战方式会和潜伏在暗处的忍者有相似之处。他在思考这些的时候,也顺手解决了身边的敌人。两人合力拉开大门外侧的机关,铁门又缓缓抬了起来。放狗的门卫提着柴刀朝他们冲来,被弦一郎一刀毙命。

“不死镇原本不是这样的……”葛雷瑞特忧心忡忡地说,“我还在的时候门卫都是活人。”

“看来接下来要小心点了。”弦一郎没有收刀。

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里有一座未点燃的营火。单纯点燃营火并不会导致周围环境发生重置,所以弦一郎放心地触碰螺旋剑,方便以后传送。两人所在的木屋外侧就是悬崖,能大致看到远处的建筑分布:镇子内部的地形高低错落,房子看上去都不超过两层,一堆一堆地聚在一起。

熟悉镇内环境的葛雷瑞特主动提出带路。他们来到一间房子的门口,向内张望,却只见一片漆黑。弦一郎捡了块石头扔进去,两个村民活尸应声起身。他们的武器都是柴刀或草叉之类的农具。

“普通的村民竟然也完全流失了人性……”村民活尸不足为惧,两人很轻松地就将他们击倒,可是葛雷瑞特的声音渐渐染上了绝望——说不定他要找的人也变成了游荡的活尸。弦一郎瞥了他一眼,然后默默走到前面,主动承担起战斗的责任。

待他们把房子里零星的活尸清除,葛雷瑞特便点燃火把查看屋内的陈设。房子有上下两层,堆放了不少杂物。弦一郎翻出一包形似焦炭的松脂,猜测它和之前见到的黄金松脂作用类似,都是往刀刃上涂的。他把东西塞进包里,一抬头就看到葛雷瑞特跪在一个裹尸袋旁,身子几乎要蜷缩起来。

“原来已经死了啊……”葛雷瑞特紧紧攥着那尸体的裙角,本要交给对方的蓝泪石戒指静静地躺在旁边的地面上。看到弦一郎往这边走,他故作轻松地说:“其实我也预感到了……从来到镇子门口就只有活尸,我早该想到的。”但他还是难以抑制悲伤的情绪,声音甚至有些颤抖。

“谢谢你带我来到这里。”葛雷瑞特捡起戒指,然后站起来把它交给弦一郎,说:“这枚戒指你拿着吧。哎,就是那个,谢礼了。我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,当初看这宝石值钱才冒险偷出来的……”

弦一郎接过戒指,安慰道:“很遗憾是这样的情况……你先回祭祀场休息吧。这边我自己可以应付。”离他们最近的营火在悬崖边,弦一郎有点担心对方出于悲伤寻短见,干脆就陪着葛雷瑞特走到了营火,看着他传送离开。

周围的活尸随着营火被触发而复活,弦一郎只好再杀一遍。不过他战斗的时候,留意到不死镇大门外还有一小片区域没有探索。他走到尽头,发现宽阔的砖石大道竟然被生生截断,断掉的边缘聚集着许多尸体。他们都佝偻着跪在地上,身上背了一个像龟甲的壳子,仿佛朝圣一般面朝断崖伤法。弦一郎向上望去,远处的空中正是洛斯里克城。

“看来洛斯里克城在很久以前是和不死镇相连的,但不知为何抬升至空中。”他低头环视周围死去的朝圣者,“他们应该是想要前往洛斯里克吧。”他从一具尸体旁拾到了几枚返回骨片,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收获了。

“拜托,让我死吧,让我解脱吧……”

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。弦一郎被吓了一个激灵,连忙警惕地扫视四周。并没有什么不速之客,但朝圣者中间有个身影明显在动。他快步走过去,对方费力地拄着拐杖抬起头,表现出十分激动的样子,惊叹道:“……啊,您是……您是灰烬英雄大人吧。能一睹尊容,实属荣幸。”

弦一郎倒是对其他人一见面就认出自己是灰烬不那么惊讶了。说不定灰烬身上就是有什么特殊的气息,从而让其他人一见面就能感觉到。他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
“我是隆道尔的尤艾尔,如你所见,是个巡礼者。看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侥幸活命……但这可能也是我的命运。”说到后面,对方的语气显然带上了悲痛,但他转而又带着期盼问道:“灰烬大人,您有意让我当您的随从吗?我原本是魔法师,我想多少可以帮上您的忙。”

尤艾尔的态度几乎是过分热情了,这让弦一郎感到有些奇怪。但转念一想,对方作为唯一幸存的巡礼者,本来也无处可去;再加上“灰烬”肩负着延续世界的重任,其他人对自己态度特殊也可以理解。“行,你可以到我这边做事。旁边城墙上有一座营火,能直接传送到传火祭祀场——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吧。”

“知道,知道……”弦一郎话音刚落,尤艾尔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,“非常感谢您答应我的请求。您给予了我这侥幸活命的人最后的义务……我隆道尔的尤艾尔,决意成为您的随从。”

弦一郎接受了尤艾尔的行礼,然后抬手给对方指了营火的方向,说:“我还要在这边探索一阵,你先回传火祭祀场安顿下来。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详谈。”

 

送走了尤艾尔,弦一郎继续探索不死镇。镇内多为低矮的平房,内部因为采光不好往往十分昏暗。作为村镇,这里的油水显然不如洛斯里克的高墙多,房间里大多是对弦一郎这种冒险者没什么用的杂物。由于他先前俯瞰过高墙之下的地貌,心中清楚不死镇以外还有大片区域亟待探索,便不想在一幢幢房屋里浪费时间。

“我需要找的薪王,总不至于躲在这样一座普通的村镇。”弦一郎从一栋小黑屋里钻出来,思忖道,“还是顺着开阔地带走吧,赶路要紧。”毕竟只要点燃新的营火,他就能自由地穿梭于各地。这样看来,还是尽快探路收益更大。

站在高处张望一番,弦一郎决定沿着吊桥向远处的山崖前进。过了吊桥是一座马厩——当然,马匹是没有的,只有两个坐在茅草堆的活尸村民。再往前是一间小屋,出口上方的墙面上竟埋伏着一个身材矮小、带着尖顶蒙面头巾的小奴隶。这种头巾和葛雷瑞特戴的一样,也许是某种犯人的标志。这个小奴隶与其他敌人不同,手持一柄刀刃形似波浪的奇异大剑,和他矮小的身材并不相称。然而正因为他拖着大剑的动作滑稽而迟缓,弦一郎反而难以像正常格斗那样判断对方的攻势,胳膊上不小心被蹭了一刀。

“嘶——刀刃倒是挺锋利的。”本来很浅的一道伤口却流了不少血,弦一郎没再耽搁,一个下段横扫解决了敌人,“外形如此奇特的武器,倒还是第一次见。反正身上也没带太多东西,不如背回去收着。”他拾起大剑,拿在手里掂了掂,又空挥了几下。大剑的手感比打刀更加厚重,打出的斩击势大力沉,攻击范围也增加了些许。

不死镇内部的敌人以村民活尸和小奴隶为主,都没有太大威胁,而这正是给弦一郎适应新武器的好机会。在这个陌生的世界,他已经见识了不少新事物,与其拘泥于自己熟悉的武器,不如适当学习更加多样化的战斗方式。就像许多年前在苇名流道场,他看挂画上的淤加美人使用雷电战斗便心生憧憬,结果后来真的有一位优秀的淤加美武士,也就是巴,来到苇名城做客。在较为传统的苇名流武士看来,淤加美翩翩起舞般的剑法和引雷之术均属异端。然而苇名一心作为苇名流的创始者,反而对其他流派的武技怀有包容的心态,全力支持孙子跟着巴学习。不拘泥于一招一式,只为胜利而不断精进武技,才是苇名流的宗旨。

弦一郎推开木门,不远处就是断崖,只有一座短桥通向对面。那里有一幢高脚楼,悬空的地方是一座石制拱门,估计是不死镇的一个出入口。他见前方空旷,没想太多就往桥对面走。然而刚过了桥,上面一个活尸村民便朝他面前的木桶投掷火焰壶。桶内火药爆炸,直接把弦一郎轰倒在地。

“咳,咳……”弦一郎被呛得嗓子疼,“大意了,上面竟然有埋伏。”他本想硬闯,可是另一名村民也发现了他,开始朝他扔火焰壶。弦一郎只好退回桥头,避开他们的攻击范围。忽然,他注意到桥尾右侧下方的山崖有一小段缓坡,尽头通向崖壁上的洞口。洞口挂着灯,所以崖壁内部一定存在建筑结构。弦一郎看了看高度,感觉跳下去不会受伤,便收起武器冲刺过桥,然后纵身一跃,落地时扬起了不少尘土。解决掉附近巡逻的村民,他径直走向山洞:原来里面的房间藏着一座营火。

弦一郎心中大喜,刚刚在爆炸中被灼伤的皮肤在营火的作用下得到了修复。房间另一侧也有个出口,顺着木板阶梯就能走到上面的高脚楼。二层狭窄的走廊上,竟然塞了三个活尸村民。这样逼仄的空间根本挥不开刀,弦一郎便取下长弓,一箭一个爆头处决。

走到尽头的木板道,再沿着房间外侧绕半圈,弦一郎发现了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。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活尸,可仔细一看,那人的装束十分奇特:不仅用白布条遮住了双眼,身上的长袍也是用深色的鸟羽制成。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,对面的人却先跟他打起了招呼:

“哦,你是……无火的余灰啊。欢迎来到我家。我是柯弭库斯,是位老咒术师。现在就像你看到的──是个笼中老鸦……不过总有几次有趣的邂逅嘛。”

弦一郎为再次能遇到活人而感到庆幸。他看了看关着对方的铁笼,问:“这是……您家?笼子是不是上锁了?需要我帮忙去找钥匙吗?”

“哈哈哈,放心,这笼子没上锁。”柯弭库斯的声音苍老而柔和,“作为不死人在世间漂泊了太久,我这把老骨头偶尔也想休息一下嘛——对了,我问你,我听说无火的余灰是接纳事物的容器。怎么样,要不要跟着我这老头子学习咒术啊?”

出于礼貌,弦一郎主动拉开了笼门和对方讲话:“咒术是什么?不好意思,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。”

对方似乎对此感到惊讶,不过还是耐心地解释道:“通俗来说,咒术就是操纵火焰的法术。虽然也会有一些其他的力量,但主要还是使用火焰来战斗。”

弦一郎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:这表示他正在认真思考。停顿片刻,他问:“一点基础都没有,也可以学吗?”

“当然可以。只要有心学习,掌握最基础的咒术还是不难的。”柯弭库斯见他有意求学,语调不禁提高了些许。

这也正合弦一郎的心意。“那太好了。柯弭库斯老师,请您教我咒术吧。”他颔首致意道,“这座楼下面有营火,我带您回传火祭祀场。”

尽管老咒术师的上半张脸完全被布条遮住,弦一郎还是能看出他面露喜色。“很好。那么,我是大沼的柯弭库斯,请多指教了。”他走出铁笼,卷了一块毯子便和弦一郎一同前往营火。

 

来到传火祭祀场,弦一郎照例和防火女等人打了招呼,然后给柯弭库斯找了块地方。在铁匠工作台右侧不远处的墙边,柯弭库斯铺好毛毯,然后盘腿坐了下来。他示意弦一郎也在他对面坐下。

“无火的余灰啊,首先,我要感谢你。我身为咒术师也是敬陪末座,能看到营火这种传说中的神秘火焰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说着,老咒术师伸出右手,掌心俨然是一团火焰,“……就如同我答应你的,我要教你咒术。首先,对你来说,火也是不可或缺的。”

弦一郎哪里见过有人能用手捧起火焰,他脱口而出:“您的手没关系吗?”

对方轻笑,说明道:“不用害怕,咒术之火与普通的火焰不同,它只是一种引发火焰的触媒。来,把手伸过来,我把我的咒术之火分一半给你。”

“好……好的。”弦一郎略微迟疑地伸出右手。柯弭库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,咒术之火正夹在两人的掌心之间。奇异的是,他并未感受到烧灼,而是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融进了自己的身体。老师松开了手,弦一郎这才发现,自己的掌心出现了一团小小的火苗。

“咒术之火的力量会随着你对咒术的精进而增强,也会燃烧得更加旺盛。”柯弭库斯说,“你可以凭意念调动或者收起它,就像这样——”他将摊开的手掌举起,然后迅速收拢五指握拳。再次张开手,火焰便消失不见。“现在换你来试试吧。”

弦一郎也学着老师的样子摊开手掌,边思考边深呼吸了几次,然后集中精神迅速握拳。他眨了下眼,缓缓将手指伸展开,忐忑地期待着火苗消失。可惜,也许是因为他有些心慌,掌心还是闪着一团微弱的火光。

“我再试一下。”比起说给老师,这句话更像是弦一郎在为自己打气。他闭上眼睛,努力回忆着接纳咒术之火时那种力量融进身体的感受。这次他调整好呼吸,更加用力地握拳,同时也睁开了眼睛。他屏住呼吸,紧紧注视着渐渐打开的右手,直到确认掌中的火苗消失,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做得很好。”柯弭库斯赞赏道,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摸出了门道。对我们咒术师来说,咒术之火几乎相当于自身的一部分。平时要多加练习,才能自由地操控它。”

“谢谢您。”弦一郎也颇受鼓舞,“咒术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。”

“等你能够像呼吸一样自如地调动这股力量,我再正式教你火焰咒术。”老师给他布置下任务,“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。尽管咒术师懂得如何操控火焰,也要对其心怀敬畏。每一位师父都会如此告诫弟子:小心点儿,不要害得自己被火烧光了。”

“好的,我会勤加练习的。”弦一郎殷切地保证道。随后,他告别了柯弭库斯,回到自己休息的角落,卸下身上的装备,专心研究起咒术之火。

“防火女曾说灰烬生来便渴求火焰,而咒术又是操控火焰的技术……不知道咒术之火与营火,或是和那与我使命相关的、延续这个世界的火焰,存在着怎样的联系。”弦一郎整理着脑海中繁杂的信息,“也许多接触与火相关的事物,就能更快地搞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。”

即便拥有了不死之身,一个人——或者说,至少是弦一郎——也不愿生活在无边无际的谜团中。尽管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到苇名,但他也清晰地认识到,自己必须学会适应这个新世界的规则。说不定等这边的使命完成,就会出现转机。心怀这样的期望,他认真地练习起咒术之火的调度。法术的使用比舞刀弄枪更要耗费心神,一段时间后,弦一郎便困倦不堪,倚在墙边进入了梦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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