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纸篓

任何形式的表达都是和自己对话

【阿布♀波】学姐与我(5)

这段没啥特别想画的内容,最近也没啥时间画画,就这么发了。

不过文字量真是越来越大了……我当初根本没想写这么多,不知道这坑啥时候能填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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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
那天从商场回来之后,波鲁那雷夫一晚上都亢奋得不得了。他坐在桌前敲代码,写累了就靠在椅背上伸个懒腰,顺便闭目养神。这种时候回味回味当天的经历再正常不过,于是坐在他背后的承太郎时不时就能听到他傻笑。终于,波鲁那雷夫正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时候,他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。

“啥事这么开心啊?听你老是笑。”承太郎凑了过来。

波鲁那雷夫正期待着谁主动问他呢——这么甜蜜的经历当然要好好炫耀一番。他没有说话,就对着手机操作了一番,然后把它举到了承太郎面前。看着承太郎脸上逐渐露出难得的惊讶表情,波鲁那雷夫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高。过了一会儿,承太郎终于开口了:“……这几只鸟,真的不是P上去的吗?”他的眼神中依然流露着一丝惊诧。

波鲁那雷夫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,所以他吆喝了一声叫花京院也过来。果不其然,花京院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也瞪大了眼睛。波鲁那雷夫凑近另外两人,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,说:“我学姐养的。”在承太郎和花京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又划了下屏幕,翻到了阿布德尔的自拍照——就是三只鸟乖巧排在她肩上的那张。这下三个人开始笑作一团。等这阵劲儿缓过去点了,承太郎和花京院一人一边搭上波鲁那雷夫的肩膀,对于他在感情路上取得进展表示祝贺,顺便也对那个可爱的巧合发表了感叹——自此以后,花京院甚至在和波鲁那雷夫聊起阿布德尔的时候,都直接称其为“你的占卜师学姐”。也许波鲁那雷夫自己都没有察觉,但承太郎作为这种对话的旁观者,很快就发现他对这个称呼十分受用。

波鲁那雷夫在学校没有其他走得近的女性朋友;同时,据他所知,阿布德尔的交际圈里也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男生。再加上两人平时接触比较多,有什么事也容易想到对方。甚至周末去周边景点转转这种事,波鲁那雷夫第一想到的也是阿布德尔,而不是和他同寝室的两位好兄弟。不过也不能说他重色轻友,毕竟另外两人都不热衷于这类活动。有一天不知从什么聊起来的,花京院突然带着一种浮夸的语调对波鲁那雷夫假意抱怨道:“哎——想当初是谁周末老缠着我打游戏的?有了学姐就不要兄弟了?”波鲁那雷夫随着情感方面进展顺利,面对花京院的“攻击”也慢慢变得老练从容起来。他操着同样夸张的语气反击道:“哼哼,嫉妒了吧?看你孤家寡人这么可怜,要不要哥哥我给你分享点经验心得?”花京院被逗得直乐,边煞有介事地说着“你膨胀了”,边掏出手机问波鲁那雷夫晚饭想吃什么外卖,他请客。

在这之后一周的周五,篮球队教练给波鲁那雷夫发了条消息,说自己临时有事,叫他下午帮忙带一下新生训练。于是他和阿布德尔一起去图书馆学习的计划只能延后了。波鲁那雷夫换了运动服赶到球场,又清点了一下器材。检查完毕后,来训练的新生也差不多来齐了。他让每个人拿球试了试手感,并以此分出两拨水平不同的人:稍微好点的那组就让他们自己先投投篮,过后检查;差点的就由他自己亲自指导。

波鲁那雷夫平时主要是和水平相当的队友打比赛,所以这次带新生对他而言是格外的慢节奏——尤其是还要时不时纠正他们最基本的动作。时间也不知道被这样磨过去了多久。波鲁那雷夫没带手表,手摸球摸脏了也没法拿手机,所以他只能从小学弟们逐渐升高的进球率来判断时间的流逝。

过了一阵,正当他准备拿起球做演示时,球场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了一阵吵嚷声。波鲁那雷夫觉得不对劲,仔细听听居然隐约分辨出“砸到人了”。他连忙扔下球跑过去,途中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一个女生坐在跑道上,估计是被球砸了摔的。但当他拨开人群走到女生面前时,他整个人都要傻掉了:眼前这位不是别人,正是阿布德尔。摔倒在地的人抬起头,用因疼痛而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睛看向波鲁那雷夫——两人四目相对时,波鲁那雷夫甚至从对方惊讶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安心感。“是你!”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。波鲁那雷夫蹲下身,边从兜里拿湿巾擦手,边问:“扭到脚了吗?来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。”

阿布德尔点头默许,“好像是……左脚扭着了。”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。波鲁那雷夫从未见过对方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,越听越觉得心疼。

于是,波鲁那雷夫把手擦干净后,轻轻地挽起对方左边的裤脚:原本纤细的脚踝已经有点肿了。他又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周围,确认没有更严重的问题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他先转头冲围观的队员们喊道:“这边的情况我去处理一下,得去趟校医院。无关的人继续回原位练习。”然后他对着那几个玩球砸到人的冒失鬼训斥道:“你们打球稍微注意点啊!人家离这么老远还能给碰倒了。这次幸亏没出大事,也就不追究你们什么了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再整出什么幺蛾子,到时候看教练怎么罚你们,一个都跑不了——行了,你们也继续训练去吧,我半个小时左右回来。”几个小队员们也觉得不好意思,连连道歉之后就回去安安分分练习了。

现在跑道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波鲁那雷夫关切地看着阿布德尔的眼睛,说:“你这个情况还是得尽快去校医院处理一下,不然再伤着就不好办了。我背你过去吧。”对方愣了一下,有些紧张地回应道:“啊,不用这么麻烦你的!我另一只脚还好,你稍微扶我一下就——”当她对上波鲁那雷夫认真、恳切的目光时,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,“……好吧,我现在这样确实不该自己走了。那就辛苦你了。”波鲁那雷夫拉着他的手把她扶起来,然后微微俯身,叫对方趴到自己背上。阿布德尔的把胳膊环上他宽阔的肩时,还不放心地提醒他:“校医院离这边隔着两栋楼呢,你要是累了一定跟我说啊。”波鲁那雷夫能感觉到背上的人还紧绷着身子。

“不用担心,这点小事还是累不倒我的——我这一身肌肉可不是白练的。”说着,他转头冲对方露出了一个阳光自信的笑容。他似乎听到对方也被逗笑了。把人背稳了走出去几步,他就感觉阿布德尔放松了许多。路还很长,他们边走边聊起了天:

“你今儿下午咋就来操场了?感觉你平时也不常到这边。”

前面是红灯。波鲁那雷夫停在了路口。

 “你不是说下午要带训练吗,我也没别的什么事要忙,出来散散步。”几辆车先后从他们面前驶过,“刷刷”声好像盖住了什么。

绿灯亮了,波鲁那雷夫又把对方托结实了一些,走过了马路。他们从草坪上的石板路穿过去,面前就是校医院的小楼。到了门口,波鲁那雷夫慢慢屈身让对方下来。阿布德尔再次表达了感谢,并补充道:“刚刚真是小瞧你了。”她的眉眼中都是笑意。波鲁那雷夫没有说话,他尽力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。但是,他们眼神相遇的时候,目光可以传达出一切。

之后就是阿布德尔被波鲁那雷夫架着到自主预约系统前挂号,到了排队的地方,前面还有一个人。阿布德尔在等候区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,看对方也没有走的意思,便问:“你是不是还要去球场带训练?如果你着急的话先去吧,我自己在这里等就好了。”波鲁那雷夫在她身边坐下,答道:“过来一趟也耽误不了多久,我之前跟他们说半个小时回去呢——况且马上就轮到你了。不把你安顿好,我不放心。”他顿了顿,又继续说:“毕竟是我手下的队员犯的事,我当然要负起责任啦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他微微有些脸红。

于是阿布德尔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。但她朝波鲁那雷夫看了看,突然想起了什么,说:“对了,刚刚就想跟你说——之前被你背着的时候,我好像把你后面头发压乱了些。”她似乎倾身凑近了一些,“过来让我帮你顺顺?”波鲁那雷夫于是乖顺地转过身,方便对方够到他垂在后颈的散发。他感受到阿布德尔的手指轻轻插进发间,温柔地把一缕缕头发理顺。有那么一小会儿,他甚至都忘记自己屏住了呼吸。

“好了。”阿布德尔收回手,他闻言也转回来。还没等他们说话,广播就叫到阿布德尔的号了。波鲁那雷夫先起身,再把她扶起来搀到就诊室门口,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句“需要帮忙的话一定要叫我哦”。离说好的半小时还有五分多钟,于是他一路小跑赶回了操场,总算是按时回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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